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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点开!

  见柳叶总是不说话,明信不知道她是不愿意还是不高兴,就半真半假地给自己嘴上来了一巴掌:怪我怪我,八字还没一撇的事,就顺嘴胡说呢,你可别当真,啊?媳妇,求你啦。

  柳叶却扑哧一声笑了:快别说了,让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死你?你才是当家的掌柜的,想干啥还不都由着你,还要给我们女人家下话?我是你婆娘,还能不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好?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不嫌弃,就是吃糠咽菜我也跟着你!

  明信先在柳叶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,然后又对着柳叶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,热烘烘的鼻息让柳叶的心里也是热热麻麻的有些想哭。明信说:那东西是你娘留下的,好歹是个念想不是?你是我媳妇儿,还眼看着就要成为我儿子的娘,我真是不知道该咋着心疼你才好哩,知道不?

  柳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:想种百合就是为了这?

  明信回答:这还不够哇?实话说吧,那天我扒开土看了,那东西还像我刚埋进去那样,还活着哩,真的。这有一年多光景了吧,你想啊,就是洋芋萝卜白菜啥的,在干土里埋上一年能成个啥?别说吃了,看都没法儿看了不是?可你那百合它就还是鲜鲜亮亮的样子,那东西有灵性哩,真的。我思谋着,别是老天爷要让我在这上边成事哩……

  明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似乎是让胸中的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。

  因为羞脸大,结婚以后柳叶也一直放不开,此刻却破了天荒,第一次主动往明信怀里钻去,同时还没忘了提醒明信:那也该给老大说说吧!

  百合明仁是知道的。因为曾经做过买卖的关系,相关的产地属性市价行情也略知一二。听明信说了种百合的打算后,明仁牙疼般地皱起眉头连吸几口冷气,半天反应不过来的样子。你疯啦?他说,那玩意儿又苦又涩,就是当药,顶多也就能压压哮喘,对付头疼脑热都不大灵光,指望种那个过日子,不明摆着是和自己过不去吗?

  明信梗起脖子:我也没说都种那个,豁出三五分地,先试试不行啊?

  明仁像极了大哥的样子:人哄地一时,地误人一年。种庄稼的事也能试试?你当是碎仔仔们撒尿和泥玩过家家哩?

  明信还有话呢:你说的,各人头上一方天,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。你想按你的活法活,我也想按我的活法活一回,不行啊?

  明仁笑了: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你学得倒快。行啊,反正我是要去兰州城里开买卖的,反正这个家交给你啦。想咋折腾,都由着你!

  媳妇愿意,哥也同意,反倒是明信自己心里没了底,犹犹豫豫看着明仁:要不,再去问问庄主二爷的意思?

  好哇。二爷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草尖上飞的人呢,识文断字见多识广的。走,哥有些事也指望着二爷给点拨点拨哩。

  面对康二爷,明信根根梢梢先说了一遍,最后既像是给自己鼓劲也像是给听众保证地来了一句:我就是想试试,那东西不能只是味药材吧?我还想着,就是当药材卖,那个头、品相啥的要是能有个好卖相,不是也能多换几个钱?甘草天麻当归*芪咱这搭种不成,这东西没准能成哩。

  几个人这时还站在康二爷院中正房堂屋的门外。康二爷要把高家兄弟让进屋的,哥俩儿死活不肯,说不泼烦二爷了,几句话说完就走。现在,康二爷高低要让兄弟俩进屋上炕,康二爷说,站客难打发,这么大的事能是几句话说得清的?

  于是进屋。然后就脱鞋上炕。围着那张小炕桌盘腿坐定之后,康二爷又喊家人来上了茶——这就不是庄里人随便串门谝闲传的待遇了,康二爷这是拿他们当了贵客呢。喝茶喝茶,气喘匀了,再慢慢说。康二爷就是这么说的。

  明信又根根梢梢说了一遍。

  慢悠悠捋着唇间颌下几缕花白的胡须,康二爷沉吟着:年轻人有闯劲,是好事儿。按节气说呢,只要没有上冻,也还能赶上趟。可这玩意儿到底是外边来的,常言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庄稼和人一样,也有个服不服水土的关节。万一要是砸了锅,遭人笑话是小事,你就不怕喝西北风?

  明信摸摸脑袋说:反正是靠天吃饭,怎么吃不是吃?大不了我也去东边赶场当麦客子,挣下的工钱买粮吃,一家人也总不至于饿死吧?

  明仁瞪他一眼:当麦客?你还真能想!又转脸对着康二爷:二爷,明信是不知天高地厚耍二球哩,我想着反正就是先拿出几分地试试,就让他闹去呗。成了当然好,成不了他也死心了不是?再说了,只要我在兰州城的买卖开着,吃饭喂肚子就不叫个事儿!

  康二爷沉下脸:吃饭喂肚子还不叫个事儿?你可真敢说,还是念过书的人哩,活该人家说你是过路秀才呢。知道自己话说重了,康二爷急忙和缓了语气:民以食为天。你们是没遭过饥荒挨过饿,不知道厉害,那真不是小事,可不敢马虎,啊?

  明仁、明信俩人一起吐吐舌头,又一起重重地点点头。

  康二爷继续: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里说过,百合其根主治腹胀心痛,可以补中益气;其花可以治小儿湿疮,其籽则治肠风下血……

  明仁有些吃惊:这我可不知道。百合还归心、肺、肠三经?

  康二爷淡然一笑:不是我,是人家李时珍所说。

  明信不知是忧是喜的样子:那就还是药哇!这事闹的……

  康二爷若有所思:甘之如饴为食,良药苦口祛病。药食同源,老先人早就有言在先。有日子啦,我也思谋着,这百合的味儿没准也能变变呢?

  这可是个大题目。高家兄弟俩谁也不知道该说些啥,就那么互相看一眼后,又一起看着康二爷,眼睛都不敢眨的样子。

  康二爷也看着他俩:想知道我是咋想的,是吧?我老啦,原本是想指望我屋里那几个孽障的,可人家们当官的当官,做买卖的做买卖,对庄稼地里事儿,谁都没兴趣。既然你明信是个有志向的,好歹,咱们也能说是后继有人……康二爷突然滑下炕,鞋还没蹬上呢,就朝还傻坐着的高家兄弟俩一招手:走,今天我就领你俩兄弟看个稀罕……

  那一刻的康二爷双目炯炯脸泛红光,全然没了六旬老者的苍然之态。

  高家兄弟俩也急忙下炕穿鞋跟了上去。

  不料,出了康家大院还没几步,后沟看林子的大嘴天庆就跟头扑爬地跑了过来,嘴里还在喊:二爷,不得了啦,狄道人又和咱干仗哩……

  稍一愣怔,康二爷明白了,立马朝明仁、明信兄弟俩吩咐道——

  又是为了后沟草山。快,招呼人,越多越好,都操上家伙,上后沟!

“河是有华夏母亲河之称的*河,城为古金城也就是被誉为如兰之州的兰州城。”作品以同治五年,闽浙总督兼浙江巡抚左宗棠接诏命改任陕甘总督,从东南沿海前往西北大漠,面对来自朝野以及外洋势力,斗智斗勇,审时度势,不屈不挠,最终成功收复新疆,并力促新疆建省为背景,着重描述了出自农家的左宗棠始终不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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